晷影.漏痕.脚印子

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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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晷影·漏痕·脚印子》:  往昔玉溪玉溪的原住民族是少数民族,其中*主要的是彝族。汉文化和彝族文化融合之后,产生了玉溪地区独具特色的农耕文明,许多生产技艺和风俗习惯,有明显的彝人遗风。比如每年春节之后的“迎神赛会”,迎土主老爷,过米线节,就是少数民族中祖先崇拜的原始宗教遗留,汉人照过,还搞得特别隆重。就是玉溪土话,也受彝语的影响,比如将“我的”说成“哇”。我爹、我妈、我家说成“哇爹、哇妈、哇家”,这是在云南其他地方所没有的。宜良学者郑祖荣先生认为,这是云南方言中儿化现象之外的“阿”化现象,“我阿”不就是“哇”了吗?玉溪经济起飞之后,又有了较为先进的生产技艺和经营头脑,外出求发展的人越来越多。穷人外出去烧砖、种菜,有一技之长的人外出去帮人家起房盖屋,或者当做菜的厨子。生意做大了的,利用马帮走南闯北,将买卖做到全省、全国,乃至东南亚一带,积累了大量财富。  当年玉溪人长成之后,基本都要出门去闯闯,*没出息、坐守在家里的被叫作“家乡宝”或“门槛侯”,是很被人看不起的。玉溪人走他乡是为了求得更好的发展,与穷苦地方活不下去了的逃荒人不同。过得有些体面的人家,基本都有人出门在外,或是出过远门。出门成为一种社会上的普遍现象,年代久了,玉溪人就比较善于交际,由此云南其他地方的人觉得玉溪人“猾”,用“新兴州,猾泥鳅”(猾、滑同音。形容词“猾”字单用,极有特色。在玉溪方言中,此“猾”之意略与滑同)的说法评价玉溪人。玉溪人确实在处人办事时能分得清虚实,如果你是“空蒸甑子假留客”,他们必定就会说:“用过了,不麻烦。”拔腿走人,决不会坐下来傻等的。与云南人只喜欢讲实在相比,玉溪人要更懂虚实,会虚来虚应,实来实办。要认真办起事来,玉溪人不仅灵动,而且实在得很,干事情不取巧,往往都是“硬整”来的。  我小时候种过田,耪过菜,后来又和农村接触很多。玉溪人种庄稼,比其他地方的人下的苦功夫更多。栽秧之前,稻田必须三犁三耙,泥都搅细了,才再摊平了抢栽浑水秧。浑水沉淀的泥浆及时围固着秧苗,成活率极好。田埂都要用田泥抹得平整光滑。秧苗发棵分蘖之后一看,是横平竖直,齐整得好似天安门广场上接受检阅的队伍。还不缺一塘一苗。秧苗生长过程中要薅三遍。发棵时就要薅头遍,长齐了,也就是由营养生长期转人生殖生长期时,薅第二遍,扬花时薅第三遍,叫闯谷花。有的在谷穗低齐之后,还要去拔稗子,那就是第四遍了。特别是在薅第二遍秧时,要脚手爬在田间操作,双手必须抓遍每一丛秧根,抓起的杂草必须挽成团按入田泥中,让它化作肥料。  那时节正值盛夏,人爬在过人高的秧棵中又闷又热,稻叶经常划破人脸部和颈部的皮肤,汗水流过,钻心地疼。但是再热再闷再疼,你也得要忍住,不停地抓,不停地拔。农时节令不等人,再苦再累也不能歇。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一类古训,玉溪的农家子弟都懂。一滴汗水一粒粮,玉溪这个“东迤之仓廪”不是“猾”出来的,而是玉溪农人“硬整”出来的,没有半点虚活。  有一年我到外省的一个地方去考察农村生产,受到主人的热情接待,让我们去参观农人薅秧。我算是开了眼界了,农人排成一排,在田里边唱边走,只用脚去搅田里的泥水。田埂上还站着一位领唱的歌手。  歌声此伏彼起,像在跳广场舞。如此劳作已是把生计当作儿戏的陋习,领导农业的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拿出来炫耀。在我这个“老玉溪”看来,就不仅是儿戏,而是伤天害理,祸害百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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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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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晷影·漏痕·脚印子》的文章时,作者给入选文章定了一个标准,就是只选纪实性、文学性的文章;在补写文章时,也遵循这一原则落笔,只写亲历、亲闻、亲见的人和事,决不虚构一人一事。为的是让《晷影·漏痕·脚印子》是一本纪实文学作品。想给历史留一份记录。但是否达到了预期的目的,那又另当别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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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往昔玉溪玉溪人新兴姑娘玉溪布茶馆说事“金子客”家的传奇赶马人的浪漫故事秦老倌智斗恶狼北门万象北门是一条街聂耳家的老房子孙老板的“一拳斋”台前幕后元宵节写信铺子算命摊子与算命倒家子换荒人掺杂使假的生意人小偷世家传统医术世家家事亲人“同榜进士”门第的没落落寂乡绅江湖中将玩成的贫民小脚三奶小九孃“压床”惊魂父亲母亲我的岳父大人人生苦旅风筝鸽哨忆童年初中小男生师生缘,一世情我与高三十班放不下的牵挂我在文艺演出队的日子往事如烟“牛棚”遗趣陈老印象追忆余绍文我给老外讲《大学》挥不去的科技情结童趣后记

封面

晷影.漏痕.脚印子

书名:晷影.漏痕.脚印子

作者:冯立学

页数:391

定价:¥68.0

出版社:云南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5-12-01

ISBN:9787548225232

PDF电子书大小:63MB 高清扫描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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